所有视线都落在二楼，湛凌赫身上。
终于，他站了起来，下楼。
来到刘妗身旁，揽住她，“走吧。”
至始至终，他都没看林昕。
刘妗眼里涌起喜悦，面上却为难，“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吧，怎么说她也是你前妻。”
“不用。”
刘妗的喜悦瞬间弥漫在脸上，嘴角都忍不住上扬。
他的心里果真没有这个女人。她只是个棋子而已。
两人转身离开。
一道微弱的声音却落进两人耳里。
很轻，很淡。
“湛凌赫。”
刘妗停住，眉头微皱，很快转头，看地上的林昕。
她头发散乱，脸色白的透明，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。
可她的眼睛却很明亮，清澈。
她看着湛凌赫，一字一顿，“你爱过我吗？哪怕是一点。”
湛凌赫看着她，她的影子完全倒映在他漆黑的双眸里，把他的黑眸染红。
“不曾。”
林昕点头，捂着肚子的手缓缓放开。
她放弃了，太累了，不挣扎了。
前一刻还倔强坚强的人这一刻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，无声无息。
湛凌赫黑眸动了下，揽着刘妗离开。
刘妗心满意足。
这一晚是这一年来她最舒心的一晚。
“凌赫，我们订婚吧。”
“嗯。”
赵起伟看着离开的人，眼睛微眯，阴冷弥漫。
“扔出去。”
这场游戏，他湛凌赫赢了。
浑身是血的林昕被扔了出去，僵硬的躺在马路上。
意识涣散之际，林昕喃喃自语：湛凌赫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我从未认识你。
一辆白色的车驶在马路上，很快，车后座的人大叫一声，“钟叔，停车。”
“是，少爷。”
车子发出轻微的刹车声，车门打开，韩在行立刻跑过来。
“小姐，小姐？”
钟叔过来，“少爷。”
“钟叔，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，快把她送医院。”
钟叔看眼金色夜晚几个鎏金大字，说：“少爷，这个人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。”
韩在行脸色瞬间严肃，“钟叔，我如果没看到还好，我看到了就绝对会管！”
说完，抱起林昕上车。
钟叔叹气，少爷就是这么善良。
车子很快驶进附近的医院，韩在行抱着林昕快速跑进医院，可当把她放到病床上，看见她的脸时，他眼睛瞪大。
“林昕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