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的瞥了许漾一眼后，拿着手机走到窗边。
“是我……”
“今天的事情……父亲那边我会解释，委屈你了……”
“好，早点睡……明天见……”
“……”他话不多，但自始自终语调温柔。
可当挂断电话，视线落在许漾身上的时候，却又凌厉又寒冷。
这样的反差，让许漾心里不舒服极了。
“谁让你接的电话？”他冷冷质问。
许漾捏了捏手指，朝他走过来，用手擦拭他身上的水珠。
“你的电话我不能接吗？慕叔叔真是过分呐，我刚成年就对我动了心思，现在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，来个左拥右……”
“她跟你不一样。”慕靳言凌厉的视线阻断她未完的话。
许漾笑着，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：“跟我不一样？她跟我哪里不一样慕叔叔？”
慕靳言肃穆又清冷，眼神幽微，削薄的唇瓣开阖：“轻佻、放浪。”
即使过了三年，心脏依旧像是被拉扯一般的疼。
“轻佻？放浪？”许漾笑的特别好看，也特别媚，她靠在桌子旁，用脚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勾，往上蹭，“我不是慕叔叔一手调、教的吗？”
她嚣张，肆无忌惮的挑衅他，看着男人的眸色深的不见底色，看着他眯起狭长的眸子。
“慕叔叔跟她睡过吗？她知道斯文正经的慕总，背地里是多么的……”她饱满红艳艳的唇瓣吐露出香艳和浓烈：“多么的……禽、兽吗？”
看着他越加深沉的眼眸，许漾知道那象征着什么，“三年了呢，慕叔叔都三十了，也不知道身体机能退步了没有？”
她贴着他呼气，于他的身体紧绷里，伸手勾缠他的腰腹。
“滚——”他站在那里，像是个冷冷发号施令的国王。
他扯住了她的手，把人推开。
却不防，许漾身后是他前两天刚刚从拍卖行收购的古董瓷器。
“哗啦——”
许漾撞倒瓷器，一同跌向地面，她仰面朝上的压在了碎裂的瓷器上，疼的尖叫一声。
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毛茸茸的地毯，像是绽放于雪地的红梅。
“漾漾！”
慕靳言瞳孔骤然紧缩，冷漠的皮被撕裂，冰寒的眼底被担忧占满。
“我三年前没有死掉，你心有不甘，是吗？”
许漾疼的面容扭曲，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珠。
慕靳言将她抱起，她的血染红了他的手，慕靳言的神经像是也跟着被刺疼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清浅的呼吸，泄露他此刻的紧张。
“许小姐，许小姐受伤了……”
佣人看到许漾身上的血，惊呼。
“备车！”
慕靳言身上就只裹着浴巾，但显然是已经忘了这事儿，还是佣人有眼力劲儿，紧忙给他披上了外套。
车门关上前，佣人好心的将许漾一直在响的手机递了进去：“许小姐你的手机。”
许漾疼到无暇分神接听。
慕靳言扫了眼，屏幕上赫然出现的三个字是——小宝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