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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如果的挂坠轻轻说:“你爸也有一个。”
杨如果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曾为了寻找自己的母亲,与杨非常一起背过处分。
这种感觉与和丁九在一起有些不同,就像一起逃过学的学长。
出发时,丁九走过来拍拍杨如果的肩,说:身份证带了吧。杨如果点点头,他说:机灵点。然后他看向马白术和李十三,他们之间什么都没说。
三月的杨树已经长出了黑紫色的花,毛毛虫一样,一条条的挂在枝头,地上湿淋淋的,在地铁二号线上人不是很多,三个沉默的黑衣坐成一排。
许久,马白术摘下眼镜擦了擦,对杨如果说:快到了。杨如果嗯了一声,犹豫着叫:马…
马白术说:叫叔。
“马叔。”
马白术戴上眼镜,紧绷的脸松动了些,眼神明亮温热。
李十三也立即扭过脸道:我呢?
“李叔。”
李十三立即勾住杨如果的肩,毫不掩饰地嬉皮笑脸。
第一个地址的规定动作很简单,李十三结了几个手决,杨如果钻进护栏抓了一把土出来放到一个画着卦象的布袋。午饭是汉堡薯条,李十三还给杨如果买了冰淇淋。
这让杨如果想起那个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的兼职父亲。
他们是从南站上的开往津河市的高铁,
车窗外大片的工地和钢筋水泥飞快的倒退。杨如果对面坐着马白术,他身边是一个胖胖的大姐,烫着头,咔吧咔吧的磕着瓜子,桌上摆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大号保温杯,地上一片白花花瓜子皮,偶尔抬起头打量他们仨。
马白术一直盯着窗外,片刻,他好像坐得不舒服,扭动了几下身子,看了一眼李十三,李十三站起身和他对换了座位。马白术坐到杨如果身边依旧一言不发呆呆看着窗外,杨如果有些困倦,靠在仓壁上愣神。
对面的李十三忽然掏出一根烟,点上,惬意的喷出一口。
大姐瞪圆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突然大吼:“诶诶诶!什么素质啊,这儿能抽烟吗!”李十三说:“大姐您这瓜子皮都快埋我脚脖子了,我说您什么了?” 又用力吸了两口,还得意洋洋的朝杨如果挤挤眼睛,再次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。浓烈的烟味,很快就让邻座的乘客纷纷站起来指责李十三,喧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