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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水果,我也能吃到菜园子里面的黄瓜,西红柿和甜杆儿。依稀记得有一次冬天下过雪,我和白衍把被雪水淋过的一垛高粱杆给嚼着吃了,我们竟然还暗之庆幸冬天里终于有了不要钱的零嘴-“甜杆儿”。
虽然,那时的日子在现在看来穷的匪夷所思,但是毕竟我还是拥有家中最顶级的资源,弟弟的到来,终究还是夺走了我童年里少的可怜的油水。记得以前家里面买猪肉,菜里面出现猪肉,一定会进入我的胃中,而弟弟出现后,我想吃肉,必须看准肉在何处,然后偷偷把肉埋进菜里,然后把一大勺子的菜舀入自己的碗里,再偷偷的吃。当时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机智聪明,现在想来,精明的妈妈连菜里放了几块肉都一清二楚,又怎会不知我偷吃肉的行为。有时候常常在想,妈妈当时也是很心酸无奈吧!
因为爷爷奶奶的年迈,带弟弟的人选成了一大难题。平时也还好,毕竟妈妈是如此的吃苦耐劳,可是到了春耕秋收的季节,就成了一大难题,而已经11岁的我就成了妈妈中意的人选。为了使我心甘情愿的带我弟弟,妈妈就拿出牛肉馅的饺子诱惑我。那个时候能饱吃一顿牛肉馅的饺子也只有在过年,诱惑实在太大,不争气的我答应了。所以一直到弟弟7岁,我去市里读高中,五一和十一都是我最讨厌的节日,因为他们有7天,因为他们和春耕秋收的时间相吻合,因为我要带着我弟弟七天,因为我没有独立玩耍的时间。最最悲催的事,妈妈下地归来,我还要带弟弟2个小时左右,因为妈妈要做饭,所以我在那个期间学会了如何煮饭,然后我就可以不吃饭的去玩耍了。
我常常在想如果妈妈当初征求我的意见,问我是否可以接受家中再填一个孩子,如果我知道我的童年后半程是这样的,我想我大抵是拒绝的。同时笔者今日刚刚看过《何以为家》,也在思考如果自己的经济条件和精神条件不容许,盲目的要孩子到底是不是一种罪过呢?虽然,我现在和弟弟的感情很好,但是也不能否认我在我的童年里,他始终扮演者侵略者的角色,而我当起这个老大,也颇有几分赶鸭子上架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