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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似一桶冰水浇了高寄满身,原本的情潮也尽数熄灭并生出愧疚与羞耻来。
她不愿。
“对不住,方才......是我失态。”
他背过身道:“你穿好衣裳走吧。”
宋幼棠整理好衣裳,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高寄福身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宋幼棠快速出去后关上门,高寄听着合门声音许久自嘲般扯动嘴角,是他太性急了。
他喜欢她多年,对于她来说,他不过是才相识的人。
他要她的喜欢,就得等。
高寄抬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,等便等吧,这十三年他几乎都在等待中度过。
“表哥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?我马上让大夫来给表哥瞧瞧。”
娇软的女声中透着关切。
“不必。”
高寄淡淡道:“没有不适,多谢表妹了。”
申明蕊察觉高寄话中的疏离又不知是为何。
“那便是伺候的人不用心了?”申明蕊急切道:“我给表哥拨两个人来伺候,想来是新来的人不知表哥脾性,惹表哥不快了。”
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银红的裙角出现在门口高寄一眼便瞧见了,他眉一挑,嘴角浮现浅浅笑意。
申明蕊顺着他视线看去,宋幼棠已缓步而入,申明蕊原本的笑容消失变成厌恶。
宋幼棠原本今日见高寄有些尴尬,昨夜,是她失了本分。
她本就是来做高寄通房的,可事到临头她又不愿,仓惶离开回到房间她哭了许久。
她惊慌害怕,也为自己这无常翻覆的命运,更为那个人。
今日申明蕊来正好解了她的结,她给两人上好茶便退到门外。
见高寄的目光还若有若无的看向宋幼棠,申明蕊压住心中怒气,娇娇软软道:“表哥给我画的墨竹图呢?”
她撒娇,“都好些天了,还没好?不如今日表哥便帮我画了吧。”
她起身走了几步看到院中的海棠开得喜人,欢喜道:“我不喜墨竹,不如表哥给我画幅画像吧,”她伸手一指,“就在海棠树下吧,今年的海棠开得真好,不画下来可惜了。”
“画画费精神,”高寄委婉拒绝,“我尚且恢复,身子弱,”他看向宋幼棠,“经不起折腾。”
“这副海棠图不就是新画的?表哥为何画海棠不愿画我?”申明蕊是真生气……